联合国团
2014/12/24 9:08:00 文/梁淮山

好久没带英文团了,英语荒废了。前两天接了一个英文团,见面才知道是联合国团。一个团的游客来自许多国家,我习惯戏称它为联合国团。在英文团中,联合国团不算多。这种团可以同时和几个国家的朋友聊天,所以最有趣。每年我总会遇到几个联合国,这种团要英文,但是团里也有个别懂中文的,所以中英文都讲。
这个团七个人来自七个国家,分别是德国、澳大利亚、新加坡、印度、新加坡、印度尼西亚,陪同高小姐来自中国。下午半天,游览拙政园和狮子林,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苏州,处处新鲜,眼神里写满了好奇,不时张大嘴巴。他们被苏州园林的精雅秀美以及园林艺术彻底征服了。一群来自不同国家、不同肤色、不同性别的朋友,在一起说说笑笑,特有意思,谈笑中我似乎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。那位来自新加坡的女士,不时用中文问我一些古代历史问题,只有她中文很好,所以为此很骄傲。来自澳大利亚的小伙子最有意思,我讲到“五福捧寿”的石雕时,说五只蝙蝠表示五福临门,因为“蝠”和“福”同音。他得意地走到我面前,用英文跟我说,“我的中文名字叫福来。”我和新加坡的那位朋友都笑这个名字,他惊讶地看着我们说“福来不好听吗?”我俩赶紧说好听好听。他还说,在他的朋友中,取个中国名字是时尚,能有机会来中国旅游,他为此很得意。在园林里,我们遇到一个印度尼西亚的团,我们团里朋友都一阵兴奋,团里来自印度尼西亚的那位美女更是激动,热情地跟她素不相识的同胞们打招呼,我们被这种“他乡遇同乡”的惊喜感染了,也一起跟那个团的朋友打招呼。在古典园林里,他们很喜欢各种框景,按我的指点拍了很多照片。但是他们不能理解障景,搞不懂美景为什么要藏起来?还有梧竹幽居的四个月门框四季风景的含蓄之美,三五朵春天里的小花,古树掩映下的一池风荷,秋霜染红的枫叶,透过漏窗的皑皑白雪以及傲寒盛放的梅香,更让他们匪夷所思,直摇头。含蓄向来就是中国人的性格特色之一,古人更为含蓄,他们不能理解,不足为怪。还有在鸳鸯厅,从男厅女厅讲到古代的男尊女卑,男士们说,他们怎么没生活在中国的古代,可以如此享受还三妻四妾。女士们则庆幸没生活在古代,不然那样的日子不堪想像。还有女士们很喜欢园林里的美人靠,她们不时模仿古代的女子,手摇团扇,斜倚在美人靠,四位女士还一起在美人靠上合了影,我说正好是四大美女。中国高小姐也加入了进来,成了五朵金花。来自新加坡的那位女士用汉语说,她是狗尾巴花,我和高小姐听了直笑,其他几个不懂汉语的则好奇地看着我们。我就解释给他们听,听懂之后,她们都说自己是狗尾巴花,两位男士则说她们是黑牡丹,因为她们几乎都穿了黑衣服。大家在一起特开心,一眨眼三个小时过去了,两个园林游览好了,我该说再见了,大家依依不舍。原本以为好久不讲英语,会忘词的,结果还很顺利。
其实带英文团也蛮开心的,大部分外国朋友很热情,挺有礼貌,所以带起来比较轻松,也容易打成一片。以前读书的时候,英语是我的特长,很早就过了六级,考了英文导游证,读研获得英语免修资格,可惜我毕业后阅读少了,英文团带得越来越少,所以现在英语不行了。算算这几年,我带过二十几个国家和地区的游客,世界上大部分国家朋友,还没接触到,以后还要环游世界,英语要用的。我忽然觉得,我必须把英语捡起来,不论是为了以后的工作,还是旅行。英语是个非常重要的交际工具,还有欲成大学者必须学贯中西,英语不好是无法理解英语文学的精髓的,所以英语无论如何不能丢掉。